别人倒罢了。三位老者齐齐发出了惊叹,“维之还可以呀。至少脑子没糊涂。”
“说不定多保养保养,以后还能重新说话。”
“我看行!”
其实,朱迪和计肇钧也非常惊讶。
朱迪因为每天面对的,永远是那张就像痴呆的脸和浑浊的眼,从没见过“活的”计维之。现在这种情况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危机。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计维之没有死亡又无法开口为前提。
计肇钧呢?虽说经常能在计维之脸上看到情绪,但他无法面对,所以很是忽略。而且,计维之的反应力也从没到达到过这个程度。
“看吧,我就说有姑夫只是身体太差而已,智力仍然很过人。”江东明洋洋得意,之后又转头对着计维之,温言道,“那,姑夫我再问您几个问题。您同意就眨眼,不同意就瞪眼好不好?”
计维之眨眼。
“刚才大夫说了,哦,就是这位,也是您的子侄辈,现在是著名中医,专攻中风后遗症的。他说,您长期营养严格缺乏,于是我想给您请个营养师,就由小凡来做,好不好?”他把“长期”两个字说得极重,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正所谓兔死狐悲,只有条件相当的才会对某种情况感同身受。在场有三位年纪很大的人,最怕的就是老无所依,儿女不孝,闻江东明此言,齐刷刷瞪了计肇钧一眼。当然,也捎带上了朱迪。
计肇钧皱眉,真没想过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