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里里外外就是给你那狗屁不如的老板辩解是吧?”刘春力冷笑,“当初是他求婚的,也是他哭着喊着把我们小凡接到他们家去。现在怎么着?高兴就抢过来,不高兴就扔掉,你当我们小凡是什么人!你给我转告他,别以为贫不与富斗,我说过,谁伤害我家小凡,我跟他拿命豁!”
“我老板也不想的!你以为他就不痛苦吗?”陆瑜冲口而出。
随即他又想起计肇钧有太多不能向别人讲明的情况,于是后面的话就生生哽在喉咙里,发不了声,还猛地挂掉电话。
想想,干脆直接关机,又泄愤似的卸掉电池,省得那个娘娘腔聒噪。
他坐这儿想半天了,也回忆半天了。现在他能断定,他老板对路小凡是动了真心真情的,那一幕幕,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在眼里。彼此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和熟悉计肇钧对他人的疏远和戒备的态度。某种程度上,计肇钧的个性非常孤僻,与陌生人的心理距离很远。这,很可能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所以,这种人一旦对谁有了真感情,不敢说天崩地裂,也会格外的难得和认真。可是都这样了,计肇钧还放弃路小凡,表面上看还那么轻易,那么就一定有了不得的苦衷。现在又被千夫所指,他老板心里的苦谁知道?
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
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老板的全盘计划,还有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辛苦就可能全白废了!
“妈的,老天你到底长没长眼睛啊,有没有天理啊?!钧哥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得让他遭受这些折磨?从小就这样,青春期这样,现在成年了还这样!”他面向天空呐喊,却只引来周围食客的侧目和议论。郁闷中,他只得再饮尽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