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转头对计肇钧说,“他说让咱们回去,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我听到了,他吼这么大声。”计肇钧伸出一只手,按了免提,“出什么事了?”
“媒体不知道怎么打听到钧哥你和路小姐在一起,而且还订了婚的消息,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现在全堵在山脚下,等着抓花边新闻呢。”陆瑜的嗓门仍然很大,“我正上山,刚才给困在外面,差点连车都开不进来。”
车子,猛然停在路边。
路小凡的右手近乎下意识的盖在左手上。
计肇钧前妻的死亡宣告还没生效,这意味着他现在还是已婚男人的身份。他没有权利订婚。从道德层面上来说甚至连恋爱也不许谈,那相当于外遇。
为什么,就觉得自己这么见不得人呢?明明戴欣荣已经失踪了四年,明明计肇钧是禁*欲系的男人,半点不花心的。那么多坏人不去报道,为什么要盯着他们呢?他们这样,并没有伤害到谁啊。
她怕计肇钧发现她的动作,又把盖手的动作收回,同时偷偷看向身边人。
计肇钧的眉头拧紧,呈现一个深深的“川”字,有怒火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路小凡突然觉得,他这样隐忍其实并不好,应该时常发泄下情绪,不然对身体真的非常不好。
人,是不能太压抑的。
她想问:现在怎么办呢?但张张嘴,终究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