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下该让你这母狗满意了罢。”**师抽身出来,带着恶意的笑容对那惊恐莫名的女子道。女子的嘴里被塞了从裙子上撕下的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而她破碎的绸衣和精细刺绣的长裙,胡乱丢弃在角落里。
毕竟岁月不饶人。哈萨尼兹坐到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由地上抄起一瓶陈酒灌了两口,随后仰着头呼呼地喘粗气。望着女子亵衣上刻意剪切出的几处破口,他不禁得意地笑了。原以为年轻时养成的嗜好随着年龄的增加渐渐消减。没想到再次重温时,依旧唤起不可取代的冲动。如果活着就只剩下循规蹈矩,那么剩下的日子还真是难以熬过啊!
恢复了点精神,他蹒跚地站起身,走到女子的面前,抓着她的下巴抬起头。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以及恐惧的神情,但最后的希望之光还是没有消散。难道还期望能够逃脱魔掌?如果放她回到父母的身边,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并且大肆声讨欺侮她的糟老头子罢。
哈萨尼兹轻轻抚摸女子的脸,仿佛爱抚自己的情人。女人求生的信心倍增,神情也略微轻松起来。那双布满皱纹和青筋的右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脸颊,最后与托着下巴的左手汇聚到一起。两只手抓住恰可盈握的脖颈,狠狠地掐了下去。女人的表情顿时极度扭曲,脸也变得刷白。她的身体本能地抽紧,能听到绑缚她的绳子在肌肉的挤压下发出吱吱的声响。哈萨尼兹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只觉得兴奋地全身发热。他手上的力道逐步增加,手掌的肌肤能够感觉到垂死挣扎的女性脖子下血管中狂奔的血流。女人竭力张大了嘴,塞嘴的布掉落出来。但她已然叫不出声,只是绝望地想要吸进一丝空气。
她的眼神,原本充满渴望和活力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嘴里咕囔着什么,混合了血丝的唾液由嘴角滴落。血,也从小巧的鼻孔中流出。哈萨尼兹放开手,她的头立刻萎顿地垂落。生命,就在瞬间消逝。这是多么神秘又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啊!
哈萨尼兹推了一下还留有体温的尸体。就像屠夫店里的一块肉一样,女人的尸体晃荡了几下,还是静止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如同丢弃一个玩偶般离开了这具他所制造的残骸。上楼的时候,他小心地锁上了门,且加上魔法的防护。如果放在二、三十年前,他不会选择自己的家作为纵欲的场所的。要选,也必须选离开湖泊、河流,或者城市的下水道比较近的地方。处理起来也更加容易。
回到楼上,他脱下沾满血污的裤子,用预先准备好的热水清洗了整个身体。末了,他换上睡衣袍,无力地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至于那些脏了的衣物,他随手丢到魔法试验的火盆里,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一双略显冰冷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尽兴吗,我的主人?”妩媚的声音低声道。
原本应该香消玉殒的女子,竟然又活生生地站在施暴者的面前。她的身上留有刚才狂乱的痕迹,切割、穿刺、炮烙的伤口依稀可见。哈萨尼兹一点没有惊恐的意思,他只是叹了口气,嘀咕道:“你这狐狸精,想要让我早点死吗?”
女子咯咯笑着坐到老人的膝盖上。她的手指划过预言师的脸颊,娇嗔地抱怨道:“你又把我新换的衣服给弄坏了!看你怎么赔我。”
“离天亮还早着呢。这么大个城市,找个新的牺牲品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件。”哈萨尼兹冷漠地回答。不过,她这次会选什么样的身体呢?年青健康的少女,还是姿色及身材兼备的熟妇?联想到此,他心底那头野兽又开始不安份地抓挠他的心脏了。
女人叹了口气。如果需要,她可以非常容易地修补破损的身体。不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早已摸透这个新主人的特殊嗜好。只要条件允许,还是及早处理掉现在身上穿的皮囊,换个新的为好。而且新主人的**显然还是‘活’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限制需要她慢慢熟悉。
她坐到哈萨尼兹的身边,将头偎依在他怀里。人类表示爱意的方式有时候还真是特别,痛苦、辱骂、拷打,一点不像帕拉赫尔(palahore)大人那么温柔——虽然被巫妖身上的骨头挤压的感觉与被哈萨尼兹折磨确有点类似。
哈萨尼兹却知道眼下的享乐很快就要结束。大巫妖送了这个女人过来,可不是作为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服务的奖励的。亡灵族有更深层次的计划,而他的角色是加以协助。同样通过这一个多月的交流,哈萨尼兹发现亡灵具备混入人类社会的能力。一般人印象中枯槁、消瘦、满身骨头的形象,早就过时不可取信了。就以这个拟妖为例,她的实体是数千只黝黑的甲虫。然而经由占据人类的身体,她可以轻易模仿大街上任何一个人。除非割开她的皮肤、砍断她的肢体,否则由外表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巫妖帕拉赫尔下的命令很含糊,只是要求哈萨尼兹将这只拟妖带入曼卡斯的上流社会。而在此之前他可以任意使用她,也算是她熟悉人类社会的一段课程罢!只不过哈萨尼兹不知道自己所表现出的人类最卑劣、最黑暗的一面,是否符合帕拉赫尔的心意。
“我该给你起个名字了。”哈萨尼兹道。
“好啊!”拟妖再次爬回哈萨尼兹的身上。她真是天生就是被男人‘用’的——或者说制造出来。
哈萨尼兹沉吟半晌,记忆中浮起一个模糊的名字。那名字的主人,恐怕早已在黑暗的湖底化作一具白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