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年人的话,朱慈烺内心不禁怒火中烧。
现在大明的官员还真是小鸡去尿尿,各有各的道。
每一个官员都有自己的生财之路。
这龙江造船厂都荒败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成为南京工部的敛财工具,还真是生财有道。
也确实难为他们了,最重要的是,连船厂的工匠师傅都知道他们捞钱,这已经不是躲躲藏藏了,这是直接公开了!
“师傅,你咋知道这个造船要给工部送银子呢?”
朱慈烺继续问道,想从这个中年人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噫!这位公子,你这话说的,这整个龙江造船厂的人,谁不知道啊!大家都知道,我老汉自然知道啊!”
中年人看向朱慈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就是那种看傻子的眼神。
“既然要给工部送钱,为啥还到龙江造船厂来造船,难道省钱?”
朱慈烺继续问道。
“这么公子,看你也是读书人,咋净说一些糊涂话呢?无利不起早,人家又不傻,肯定是省钱的。
你看这龙江造船厂我们这些工匠是没有工钱的,因为我们本就是匠籍,朝廷征用我们不要给钱,这就省下一笔钱。
其次,这材料工部也可以向朝廷要,官老爷们要材料也没用啊,造出来的船低价一卖不就成了银子,所以说这船的价格肯定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