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通医理,只是瞧着其他妃嫔们有了身孕都是这般反应,而且,而且娄太医也是太医院资历颇深的老太医了,他的医术臣妾自然相信啊皇上... ...”
“撒开。”
景宣帝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叫皇后松开自己扶着景宣帝左腿的两只手。
皇后哭声一滞,讪讪地松开了手,低声啜泣着。
“朕今日并非突发奇想来看你,你的身孕,朕早就怀疑了。那日朕虽然喝了杯烈酒,可朕的酒量断不会因为一小盏烈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且若是如你所说,朕烂醉如泥,又如何与你行周公之礼?”
“臣妾,臣妾也喝了烈酒,也是混混沌沌的。当时只顾着高兴自个儿有了身孕,便以为那日...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要蒙骗皇上的。
娄太医,一定是娄太医,他一直给臣妾请脉,若是脉象有异,他怎么会不知晓?可是他一直跟臣妾说,臣妾的胎像安稳,可见他一定是别有用心!”
“娄太医对你别有用心?他说你有了身孕,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你并无身孕,此事日后一定会败露,他除了死罪,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面对景宣帝的质问,皇后也不知道要如何答复,可她只知道,一定要尽力把自己摘出去。
“萱妃!皇上!是萱妃!”
皇后突然激动起来,似是找到了什么无懈可击的理由,带着一双泪眼,眼含怒意地看向景宣帝,道:
“皇上,萱妃一直以为是臣妾叫徐贵人去找人坑害大阿哥,所以她对臣妾怀恨在心。
臣妾有了身孕以来,萱妃便经常来臣妾宫中,说是要与臣妾冰释前嫌。臣妾只以为皇上查明了真相,告知了萱妃,萱妃才与臣妾推心置腹。
所以并没想着她会揣着别的心思,也逐渐接受了她所谓的‘好意’。
可是现在想来,她最近不怎么来了,臣妾害喜的症状也减轻了,一定是她借着来凤仪宫的机会,给臣妾下了什么药。她,她身边那个叫湘语的宫女,十分精通医理啊皇上。
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啊皇上!”
说完,皇后朝着景宣帝不住地磕头,没几下,皇后原本光洁的额头便渗出血丝来。
云意这会儿不敢说话,也不敢拦着皇后不让她磕头,只能自己用手垫在地上,也跟着一下下地磕头。
皇后这临时起意泼的脏水还是经得起推敲的。
俞初自打入宫以来就和皇后关系淡淡的,永嘉出生之后更是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可徐贵人出了事,俞初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拿皇后当成自己亲姐姐一般,连与她一直私交甚密的晏婉芙都被冷落在一旁,成日待在凤仪宫。
若说俞初的行事没有蹊跷,合宫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