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皇上和萱妃娘娘的事情,他也不能开口询问,只得看向站在他旁边低着头的青竹。
青竹对里面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这倒是叫魏承杰更加好奇起来。
“皇上,您吓着永嘉了。”
俞初还是那副样子,带着些娇嗔的语气,哄着已经瘪起嘴来的永嘉。
景宣帝闻言,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初儿,你知道朕之前没有惩处皇后是因为什么。”
景宣帝的语气中有些不得已的无奈。
“臣妾知道,臣妾当时也同皇上说了,臣妾是理解皇上的。”
俞初直直地看向景宣帝,接着道:
“是臣妾自己太过担心永嘉。臣妾进宫之后,总想着能为皇上多做些事。也想着要让家中父亲母亲和两个姐姐安心。至于其他的,臣妾想都未曾想过。
可永嘉出生之后,臣妾觉得这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不论是因为皇上还是因为臣妾自己,臣妾都得护好他。
所以,当臣妾知道有人要害永嘉时,真真被人拿着刀子砍在臣妾自己身上还要难受。
臣妾理解皇上的不得已,也请皇上允许臣妾因为有人要伤害永嘉而气愤。
臣妾这些日子一直不敢来看皇上,就是怕皇上会觉得臣妾的不高兴,是因为对皇上心存怨怼。也怕皇上会因此疏远臣妾。”
俞初泫然欲泣,景宣帝连忙起身走过来将俞初和永嘉都环在怀中。
“朕没有怪你,只是怕你对朕有了心结。”
“皇上... ...”俞初鼻子一酸,头枕在景宣帝的肩膀上。
过了好一会儿,景宣帝亲自送了俞初出来,二人笑得琴瑟和鸣。魏承杰看得是一头雾水。
怎么刚才还拍案而起呢,现在就这么腻歪了。
“主子,您没事儿吧?”青竹方才听见皇上在里面喊主子的名字,她也是提心吊胆。
“没事儿。”俞初摇了摇头。
可她心里明白,今天对着皇上说了那么多,虽然半真半假,但说出来反而有了些释然的感觉。
毕竟她这辈子也就是在宫里守着了,总不能一直和皇上这样冷着。到头来不过就是相看两厌,何谈护住俞家,何谈养好永嘉。
俞初知道景宣帝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那她便演好一个宠妃,为自己,为永嘉,也为家中赚更好的前程。
她只能和皇上‘和好如初’。
晏婉芙并不知道俞初和皇上之间发生了这样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