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瑶看她还在绣着花,一把夺了过来。
“你做什么?”富察云溪被吓了一跳,有些急了。
“你和深宫怨妇似的在这里绣什么花啊。”
何心瑶不耐烦地朝富察云溪屋里的宫女们摆摆手,叫她们都出去,自己才压低声音对她说:
“徐贵人说得虽然是疯话,但是那些事情可大部分都是真的。到时候皇后难免会受罚。如今宫里人少,轮也该轮到咱们了。”
“咱们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怎么说也是殿阁大学士家的女儿,入宫前都没人教过你吗?”
何心瑶的话叫富察云溪想起了那个跟着她进宫的如画。若是如画还在,她必不会如现在这般落魄,可那如画... ...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且说吧。”富察云溪看着何心瑶一副不说完不罢休的样子,开了口。
“咱们两个位分低,不能贸然和那几个高位的争宠,但咱们都是后宫妃嫔,宫里各处还是能走动的... ...”
说完,何心瑶附到富察云溪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富察云溪听完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不然你还有什么法子吗?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没见过皇上了,你敢说皇上还记得你吗?”
何心瑶见富察云溪不做声了,知道她是默许了这个法子,便又说了几句安抚她。
“咱们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不是用那些媚药之类的,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富察云溪斟酌着何心瑶的话。
之前她总以为她能进宫全靠着家里的权势,家中失了势,她便没有能力去争抢。
可今日何心瑶也算是点醒了她。
身在宫中,空等着皇上给家里恩惠,那要等到何时?她自己近水楼台,何必要等家里的庇荫。
与其数次传信让阿玛扭转乾坤,不如她自己亲自筹谋。
何心瑶她是不信的,但这宫里谁能全心全意地信任谁?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从前我未想过这些,之后也该好好想想了。”
富察云溪这话说得何心瑶通身舒畅,二人立马凑到一处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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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初这两日听说前朝有几位大臣到养心殿求见皇上,说是有要事启奏。可说来说去最后都是在为皇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