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不知道俞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是看着俞初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跟着安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皇上才换好朝服,就听小全子进来禀报说萱嫔娘娘腹痛,已经宣了太医过去了。
上朝耽误不得,但景宣帝实在担心俞初的情况,便叫魏承杰亲自去看看。
俞初躺在床上,冷汗涔涔,太医在外头把着脉,也是惊得一身冷汗。
太医刚要开口,青竹便进来说魏公公来了。
魏公公能亲自过来,自然是皇上的吩咐。所以太医也需得小心回话。
“萱嫔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好生担心,特意叫奴才来看看。皇上说他一会儿下了早朝就过来。”
魏承杰似是对着屋内众人说着,其实却是说给俞初听的。
俞初虚弱的声音从床幔里传出来:“有劳公公跑一趟。本宫... ...本宫没事。”
魏承杰一听俞初的声音,心道不好,这么虚弱,哪里是没事的样子。遂转向太医,露出询问的神色。
太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可把魏承杰急坏了。
“何太医,您别不说话呀,奴才这得去回皇上的话呢。”
“本宫真的没事,不过是早些时候伤了身子,身体有些虚,这些日子还常忧心,过一会儿就好了。”
俞初的话显然是给何太医提了醒。何太医方才给俞初诊脉,他就没见过宫里哪位女子有这般健康的脉象。
“正是。萱嫔娘娘身体康健,不过还有些虚乏,无需用药,只休养即可。”
魏承杰这才松了口气,萱嫔娘娘没事,皇上就高兴。
俞初本来也没事,只是今日晨起她便让青竹去叫太医,说自己腹痛。
“小主,您这是... ...”
“我原先想着等皇上有了决断再这样做,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帝王最忌讳朝令夕改,若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便不能再改。
所以我的肚子得在皇上下旨之前疼起来,这样皇上才能在下旨之时顾及到我。”
青竹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心疼起俞初来。
原本俞初这个年纪是该如俞家大小姐一般,嫁得如意郎君,琴瑟和鸣地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