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生产之前,不想参与这些事。”
“是,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娘娘的身子要紧。”
苏玉清看重这一胎是一回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又是另一回事。
俞鸿远向来是在政事上没什么建树的,即便和北疆勾结,他能许给北疆什么条件呢?一个管祭祀的文官,难不成把天坛的佛像搬一个到北疆去?
再者,俞初在宫里正得宠,又有了身孕,北疆若是真的攻进了京城,夺了皇位,俞初身为皇上后宫,铁定是活不成的。俞鸿远就丝毫都不考虑自己女儿的安危吗?
而且这样的消息,即便留意打探都难以寻得。怎么就平白无故地传到瑾禾的耳朵里?
“此事本宫就当没听见过,与你说起此事的那两个宫女你也叮嘱好了,别从咱们这传出什么话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
苏玉清的这些考虑,富察云溪是一样都没想到。
这消息是外头送膳食的宫女和景阳宫的洒扫宫女嚼舌根时被她听见的,这会儿她满心欢喜。
这正是让学士府再立大功的好机会。富察云溪绝对不会放过让自己翻身的良机。
不过如今景阳宫里没有自己可用的人,她便想到了总来找自己说话的何心瑶。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何心瑶狐疑地看着富察云溪。
云答应失宠是合宫都知道的事情,谁会巴巴地给她送消息?
“是我偷听来的。”富察云溪并没有隐瞒,她知道,自己让何心瑶送信出去,何心瑶一定会想办法偷看。
与其瞒着她说是寻常家书,让她应付了事,不如让她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办起来也会上心些。
“若是真的,俞家这回可真是完了。”何心瑶想了想,对富察云溪说:“你阿玛要是立了功,你也就有出头之日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的好。”
“放心吧,没有你,我的消息也递不出去,不会忘的。”
富察云溪在宫中这么久,见何心瑶这种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反而觉得好相处。
何心瑶美滋滋地把富察云溪的家拿走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