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贝勒这些日子不着家,甚至夜不归宿,宁惠公主知道七贝勒行事一向有分寸,先前并未询问。可这一连数日的变化,叫宁惠公主不得不上心。
“七贝勒回来让他来本宫这一趟。”
宁惠公主府不安生,圆明园里的女人们也如唱戏般热闹。
俞初不想管其他人,只想去看看晏婉芙如何里。
晏婉芙为人虽然并不心高气傲,可她的家世摆在那,从小到大都是受人尊敬的。可进了宫之后几次三番被原本对她望尘莫及之人算计陷害,俞初怕她会想不开。
“瞧你,眼见着要做额娘的人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路边的花草都要得风寒了。”
晏婉芙看见俞初便想打趣几句。俞初被逗得咯咯直笑,捧腹道:“谁说晏府嫡女端庄娴静来着,我看呀,分明是牙尖嘴利。”
“我见了旁人怎么不这般,还不都是你将我带坏了。”晏婉芙虽然还跟俞初逗着嘴,手上却扶着俞初的胳膊让她安稳坐下。
“是是是,芙姐姐说的都是对的。”俞初坐好后,才看向晏婉芙,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几日你可还好?”
“放心吧,我好得很。”晏婉芙自然知道俞初指的是什么事。
晏婉芙其实真的一点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很小的时候,她对这样的事情能气得几夜睡不着觉,可这些年,晏华川时不时的打击和讥讽,晏婉芙已经练就了对这种事情选择性失聪的本事。
因为在家中时,母亲虽然也对晏华川诸多不满,但只要晏婉芙表露出同样的情绪,她母亲就会默默流泪,然后满脸泪水地告诉晏婉芙,晏华川有多在意她,她不该对自己的父亲有所怨怼。
再往后,晏婉芙便无人可倾诉,正好那些年,俞初一直在公主府教养,甚少出来。她只能自己消化掉这些情绪,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觉得有时候自己太过冷漠。
“傅识礼这笔账不能就这么就算完了。”
俞初的声音打断了晏婉芙的思绪。
“现在还在圆明园,澄心堂也太远了些。这会儿动手,咱们的嫌疑太大了。等回宫再说吧。”晏婉芙很出乎俞初意料的没有加以制止。
俞初心中高兴,至少她知道晏婉芙并非愚善之人。这样才能在宫中生活的更加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