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俞初今日心中有怨气,所以并未朝皇后行大礼。皇后此刻心情大好,自然也是不介意,脸上似有些歉意地软着语气对俞初说:
“快起来赐座。是本宫的不是,这几日总是乏累的很,便想着叫萱嫔身边那个会诊脉的为本宫瞧瞧。也就是因为这身子乏累,竟然忘了今日是萱嫔你母亲进宫看你的大日子。”
皇后说得有些激动,拍了拍扶手,“还是云书回来回禀的时候本宫才想起来。这云书也是,跟了本宫这么久,居然这点小事都不懂。本宫这毛病又不是什么急症,萱嫔许久才能见到一次家人,居然还敢说本宫即刻唤你来,耽误不得。”
云书会意,连忙跪下朝着皇后和萱嫔请罪:“皇后娘娘恕罪,萱嫔娘娘恕罪!奴婢... ...都是奴婢的错。”
“皇后娘娘,云书也不过是奉旨行事,毕竟,谁能替您做主呢。娘娘身子不适为何不传太医呢?臣妾那个宫女上次不过是碰巧知道百合花粉的功效和禁忌,才帮得上皇后娘娘的忙,旁的,她可断断不敢妄言。”
俞初看着皇后和云书这一主一仆在她面前演戏,实在是不想看下去,便不理会云书,直接同皇后说起了她召自己过来的事。
“再说,皇后娘娘身子乏累,会不会是有孕了呀?这可是马虎不得,依臣妾看,惩罚云书的事情先放一放,不如叫她赶紧去太医院将太医请来为皇后娘娘诊脉吧。”
俞初当然知道,皇上虽然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在皇后宫中,可这两个月,皇上都只是去用膳,并不曾留宿。所谓的‘有孕’,不过是俞初想要恶心皇后一下罢了。
果然,皇后听见‘有孕’二字,那脸色黑的。可转念一想,任凭她逞几句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俞家的轿子只怕都要走到皇宫门口了吧。
“萱嫔说的也是。那云书,你待会儿便去太医院找太医来为本宫看看吧。萱嫔,你快回去吧,脚步快些的话,估计还能同你母亲说上几句话。”
反正皇后的身子也没什么毛病,本来也不是想让俞初的宫女来给她看病的。既然俞初摆了这么个台阶,她索性就下了。
俞初听着皇后故意又提起自己的母亲,也不想与她再争辩。与皇后多说无益,回去到皇上耳边嘀咕几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