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心里顿时舒坦了,既然不需要自己在身边伺候,那还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不知萱姐姐将下人都遣出去,是有什么话对嫔妾说?”云贵人对俞初提防起来。
“既是闲谈,自然没什么要紧事。”俞初瞧云贵人的样子觉得好笑,随即将方才青竹放在桌上的画轴展开,道:“本宫知道殿阁大学士平日最爱诗画,也曾听人说,云妹妹对画艺很是精通。姐姐这新得了幅画,说是郑燮的残卷。姐姐对诗画只是略通一二,所以想叫妹妹替姐姐掌掌眼。”
云贵人虽然性格上桀骜,但对画画却很是钟爱。听俞初说有郑板桥的残卷,目光都有神了,连忙起身帮着俞初一起将画卷展开。
“这竟是板桥先生的真迹!”云贵人欢喜极了,对着这幅竹图,想伸手去触碰,又怕碰坏了,眼睛似粘在了画上。“板桥先生画擅花卉木石,尤长兰竹,萱姐姐从何而得这样的好画。”
“本宫喜郑先生的字。先生书有别致,隶、楷参半,间亦以画法行之。家中知晓我喜欢,偶得了郑先生真迹,便送进来供我参赏。”俞初这话不假,她一手好字,笔体自成一派。这画还真是俞鸿远偶然得之,随后送进宫的。
“板桥先生的兰叶之妙以焦墨挥毫,借草书中之中竖,长撇运之,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妹妹今日借姐姐的光,有幸观之,妹妹感激不尽。”云贵人这几句是情真意切。
俞初和云贵人在屋内品茶论画,外头青竹和湘语眼巴巴地等着如画什么时候从角门离开。这不,如画的身影刚从角门消失,二人便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