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说,这内情也是她自己宫里的事情。是打是罚,她自己处置也就算了。如今牵扯上掖庭局,还是皇上下令,真要坐实了蝶语的罪名,她是主子,是怎么都要受到牵连的。皇上还没召见过她,若是有这样一件事摆在那,心常或许就是前车之鉴。
俞初听见傅答应说自己认识蝶语,抬眼看了看她,也没有否认。傅答应既然会这么说,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她不如大方承认,掖着藏着反倒叫人心里犯嘀咕。
“蝶语与昭纯宫的一名宫女交好,本宫也因此见过她两次,算是有些印象。本宫当时还觉着她沉稳,不想会做这样的事。”俞初自然不信蝶语会蠢到这种地步,但这话也不会说给傅答应听。
“实不相瞒,萱嫔姐姐,妹妹也不信蝶语会如此行事。她平日里就是爱做些点心吃食,再安分没有了。而且她向来对嫔妾尽心尽力,从不敢逾矩。”说到这,傅答应似是想起蝶语从前的好,又想到如今蝶语身在囹圄,眼眶竟是又红了起来。
“说句犯上冒昧的话,”傅答应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吃伤了东西,也不见得就是因为吃了蝶语送过去的东西呀。”
“是或不是,自有掖庭局决断,相信掖庭局的人不会屈打成招冤枉好人的。”俞初怎么会顺着傅答应说编排皇后的话呢。
“可进了掖庭局,那流水的刑具肯定是要走一遭的,蝶语那丫头身子骨单薄,怎么受得了呢?”
“傅答应有话不妨直说。”俞初实在不想再与她兜圈子。
“嫔妾想求萱嫔娘娘救救蝶语。”傅答应又一次跪了下来。她不能不跪,让皇上心尖上的萱嫔娘娘救她小小答应宫里的一个粗使宫女,她必须得跪。
“傅答应也不能保证蝶语与此事绝无关系吧?”俞初反问了一句,傅答应没有回答。“本宫若要救,自然要亲自出面做担保。可蝶语要是真的下毒了,傅答应准备将本宫置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