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练功的地方。”
香儿拉着吴辛韵来到后山一个可以站下千人的空地上,地面上都是脚印,深深浅浅的,使得地面凹凸不平。
“往西面过去,那里有处梅花桩,梅花桩旁边过去一点用草棚遮住的地方,是兵器架。”
吴辛韵跟着香儿沿着练功场旁边的一道小路往下走,走到底便到了一处小溪边。
沿着小溪往下走,不一会儿便看到溪边的山坡上是一片梯田,梯田里种着稻子,金黄色的稻穗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浪潮,风一过,便掀起一阵金色浪花。
“这是水稻,看着颜色过些时日便能收割了,稻谷晒干了把壳去了,里面便是大米了,我们吃的米饭就是大米煮的。”香儿开心的向着吴辛韵介绍着。
沿着稻田往上走,便看到了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在夕阳下微微晃动着嫩黄色的花朵,清香在空气中飘荡。
“这么多花,好漂亮。”吴辛韵看着一大片花海,下意识的夸了一句。
“这是油菜花,等再过一段时间,花谢了后,会结籽,油菜籽可以榨油。”香儿指着嫩黄的花朵,对着吴辛韵说着。
香儿领着吴辛韵往花海里走去,俩人走在花田里,像是两只精灵一般,给花海添了一抹生气。
“过了这个油菜花田,又绕回来我们居住的地方了。”香儿对着吴辛韵说完,在前面领着路。
“我们门派还在山里放养了些牛羊,在门派后山的半山腰里也圈养了些鸡鸭,门派里的吃食都是自给自足,不用担心会饿着。”
吴辛韵新奇的看着四周,绿油油的山林,偶尔想起几声悦耳动听的鸟鸣声,混合着小溪的流水声,安静中带着大自然独有的生命气息,也是自由的气息,是她向往的气息。
上一世她便是在京城长大,而她娘身体不好,她便和她娘呆在宅院里,一呆便是十年。
她娘在世时,她爹只要得了闲,便会回家住个一两日,爹会教导她吴家剑法和心法,她娘便坐在桃树下看父女俩人习武练剑,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后来邻国来犯,她爹是副将,军务繁忙,领命随军出征,一去便是几年。
她娘还没等到她爹归来,便熬不住了,是她和照顾她娘的嬷嬷还有几个仆从把她娘送走的。
那是她第一次出院门,捧着灵牌的她,刚出大门,看到的是空旷的大街,黑瓦白墙,街道上人影稀疏,就连天气都冷冽了几分。
天空乌云压顶,如同她的心一般,压抑,不甘,彷徨,难受……
顷刻间满天飞雪,雪花仿佛从她身体落到她的心里,她只能无助的在雪地里走着,从心到身,凉的她直发抖,就连步伐都乱了,步履蹒跚。仿若刚学步的孩童,怎么努力都走不稳,每走一步都踉踉跄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