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菲菲却明白,她闭上眼睛把手抽来,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以为总一天你会认真看我,看来我真的是妄想了。”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安越和她自己才听得清楚。
“我出去了,以后你的咖啡自己泡吧,我泡够了。”说着,她深了一口气,抬起头用力地走了出去,脸上带着笑容,明艳动人,高傲藐视一切,可是走进自己办公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从小就在和向蓝欣争安越,可争到最后,输得还是她。或许向蓝欣从来都不觉得她拥有安越,可从小到大她看到他们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奔跑、打骂她就觉得好羡慕,因为那个时候的安越才是最生动的。不再高高在上,平易得就好像隔壁欠扁的小孩。
“我输了,安心。”很早以前她和安心打了个赌,是她痴明知道会输还是一无反顾地跳了进去。“虽然我输了,但是向蓝欣也没有赢,我想你哥哥现在很需要有人和他谈谈心。”
可当安心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安越却拒绝了谈心,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人也不见,什么电话也不接。安心打电话给向蓝欣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安越也时常精分,这件时向蓝欣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安心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问胡菲菲她也不愿意说。
好在第二天安越又恢复成了原样,是的原样,跟方怀一起去酒吧里喝酒,见到向蓝欣呕吐然后不屑一顾。若是换在半年前这没什么,但是放在现在看来太诡异了。向蓝欣跟陈烨电话粥他也不管了,陈烨送给她的鲜花他也不扔了,他们在门口拥抱他也不急着冲上去把他们分开了……只是那看似平静的眸子在无人注视的时候闪过绞痛之色;只是没人的时候常常端着咖啡从办公室的窗帘后注视着外面的专心码字的向蓝欣,有时候等他回过神来时,咖啡已经冷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同居之前,只是真的能回得去吗?他时常会点上一根烟,然后用力地将烟吸入肺在重重地吐出来,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里吐出来一般。向蓝欣和陈烨越来越“思爱”他的心已经麻木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