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随即传令:“军师埃拉坐镇中军,传令墨菲尔的后军前移,其余水寨,严密观测江面,如有敌船渡江而来,不可轻出,军中如有乱动乱跑者,立斩无赦!”
众将一齐凛然遵命,各各布置去了。这边刚刚布置停当,就听到大营陆路西面,已经隐隐传来了喊杀的声音,显然阿瑟和比塔两军,已经跟敌军开始交战。
临科日间苦战,此刻奉了阿尔瓦的严令,衣甲不解,不敢有半分松懈地巡视江面,忽然手下亲兵来报:“将军,大江之上,敌军战舰偃旗息鼓,掩月色大举南来!”
临科惊悚之余仍旧哈哈大笑:“主公果然是料敌先机,世所无匹,传我将令,各水寨严守不许出战,如敌军近岸,以投石机和弓矢打退!”
天色微明的时候,江面上北军退尽。中军大帐之外传来了比塔一阵哈哈大笑,帐门一撩,魁梧的身躯进了帐来,把一颗人头往地上一丢,朗声说:“这仗打得痛快,大军尚未渡江,没想到我陆军先立下一功。可惜我去得晚啦,没来得及埋伏好,北军就掩杀过来。”
阿瑟为人比二弟沉稳得多,比塔还在兴奋地说个不停,阿瑟此时随后进账,轻轻地一拉比塔,比塔就不再言语了。阿瑟向阿尔瓦禀告战果:“主公,比塔轻骑兵未及埋伏,北军杀到,末将随后跟进,前军激战一场。敌人见我军早有防备,未曾恋战,折阵急退,比塔斩敌军断后统领一头,末将遵照将领未敢轻追。敌军虽败不乱,看来是精锐之师,估摸约有两万之众,都是轻骑快马,疾驰而来。”
阿尔瓦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帅椅上坐了下来,说声:“好险!如果我不是见机得早,此时我军已经大败,这吉菲尔当真够狠,一战接着一战,竟不给我片刻喘息之机。”
众将都是骇然,不知道主公为什么这么说。阿尔瓦站起身来,转过去把地图指给大家看:“你们看,昨天北军决堤放水,工程非小,既然我们没有发现,那么他们一定会先派遣一支部队悄悄渡过大江,伏于我军之西。大战之后,双方都折损水军数万,这支部队如果乘夜色突然来劫营,我军猝不及防之下,后防必然大乱。而对面十数万大军,我白天见他们已经开始整队,却并非水军胜券在握,是在等着晚上这一击成功,我军两面受敌,必然溃散。此刻西面敌人和正面大军见我军有备,必然无功而返,不敢深度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