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绝境

潘月的心咯噔一下，还是勉强装成无事发生。她微笑着凑了上去，

“怎么了？”

周青青把牙刷从嘴里掏出来，

“我嘴里全是血。”

潘月看向牙刷，心脏差点从胸腔里爆出来，她瞳孔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周青青的牙刷裹满了血沫子，血腥味混合牙膏味，直冲潘月的天灵盖。

夜里的风尤其冷，穿堂风更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寒风小刀似的刮在他脸上，他全身都是燥热不安，他的手忍不住贴在刚才被潘月拉扯的地方。

“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烂泥塘里爬出来的……”

他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

清晨，周青青退烧后，勉强能站起来走走。

她慌忙地拿过牙刷，在牙缸里涮了，

“你这两天发烧，牙龈也肿了。”潘月笑得很镇定，“算了，咱们今天不刷牙了。放你一天的假。”

潘月投了个热乎毛巾，帮周青青洗脸。

她轻轻地擦拭小丫头的脸蛋，细细柔柔的，生怕弄出一丁点的不适应。

潘月帮他梳好头发，带着周青青去盥洗室刷牙。小丫头刚低下头漱口，身后的半截腰露了出来。

原本密密麻麻的出血点，此时已经连城一片，变成大面积的紫癜。

潘月心中一酸，她的病情发展太迅速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吃成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嫂子……”

周青青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