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了家属院的铁门，潘月终于鼓起勇气，拉住了周英杰的袖口。
“虞青山，是什么人？”
周英杰有些吃惊，他先是紧抿了一下嘴唇，最终说出了四个字，
“京城虞家。”
潘月皱皱眉，
“什么京城虞家，我还江城潘家呢？好好说话！”
周英杰压着想笑的冲动，脸色的神情越发苦涩。
酝酿了一小会儿，他把虞家的情况告诉了潘月。
原来，京城虞家四个字，并不是他故意给潘月的理解增加难度。这四个字，就是特定称谓，只要提到这四个字，几乎没人不知道他的重量。
“就是个百年家族？”
潘月言简意赅。
周英杰点了点头，
“嗯。老大虞青山投身抗战，是个革命家。老二叫虞叔华，一直在国外留学。建国后千方百计地回国，在特殊年代里，也坚持做对外贸易。”
潘月沉默了一会，继续问，
“如果你真的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被周英杰很严肃的打断。
“没有如果。我爸是周大霖，我妈是曲芳华。我是他们的孩子。”
潘月点点头，不再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