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勉强笑了一下,
“不是啊,是朋友。”
就在对方为他感到惋惜的时候,顾军的脸,在大太阳下红了。
和朋友告别后,顾军去给潘月买了一根冰棍。八十年代特有的糖水冰棍,带着香蕉香精的气味。
“消暑,吃了吧。”
潘月正渴着呢。高兴地接过冰棍,
“谢了!”
一旁,顾军神情严肃地往前走,“潘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帮助你。”
潘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有什么好帮忙的。
但本着客气的原则,潘月点点头。
“好。”
顾军脸上立刻盈满笑意。
从江城大学回来后,潘月每天晚上都在做各种练习。
她会对着周青青画,会对着沙发画,眺望远方,对着云端月稍画。如果累了,她就回去睡觉,第二天手稿不翼而飞,她也不曾关注到。
八十年代,是艺术浪潮奔放的年代,一切都是外露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剖开。唯恐自己不能被人看见。
但是这一点,恰恰是潘月的笔触所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