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眼眸闪了闪,不自在的咳了几声, 望向别处:“你觉得……我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季菡皱起了眉头。
不同?
她仔仔细细打脸过去, 溜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不同呀。
见她脸上为难起来, 裴淮狠狠咬了咬唇:“算了,是我多问了。”
他扭头便走,只给季菡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季菡有些懵逼。
“难不成……还有人的叛逆期会来的这么晚?”
季菡自然不明白一气出走的裴淮心中在想什么。
这人正捏着食盒的木柄,面色冷峻, 用力的把腹部的腰带给扯松了些。
明明是她想看自己为悦己者容,可他都如此明显了, 甚至甘愿把腰身绑得细些来, 来凸显……凸显……
裴淮颧上浮了红印。
过去二十多年里, 他的世界便从未接触过男女伦理是何种天定的思想。
他只知道考取功名, 得了权势后为江山贫苦百姓做些实事。为此他甘愿放弃任何一时的情绪。
爹娘骤然染病离世,他不过守丧三日, 便撑着滴水不进的身子去往漠北押送军粮,途中既有毒蝎兽虫之扰,还要防着雍王党羽趁此机会谋害,光是这条命还留着,就已是万幸了。
而裴家人,甚至是官家,也都劝过自己早些娶妻,好成家立业。可他只觉得这些话荒唐又难为情。
朝堂上毒瘤未除,怎敢钻研男女之情?
可自那个小丫头不顾官兵手中冰冷大刀,冲上来抱住自己时,裴淮便不再那么想了。
钻研一个女子心中想什么,很简单,比任何朝堂之事都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