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崇嘟囔几声,还是正视秦鸣鹤道,“你尚未及冠,若是一个童子,作文章有些书生意气,好打不平,那也是情有可原,可如今你踏入制艺一途,怎么还存有物不平则鸣之心?”
虽是车厢低矮,秦鸣鹤仍是站起身给两人行礼,若不是今日两人教导,他怕是此次定会罢落。
孙妙妍赶紧将秦鸣鹤拽到座上,“休要欺我同科师弟”。
何郑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果真青春年少,少年意气。
......
一路无惊无险历经二日,终是到了济南府。
......(景色不写了,前文有叙)
进了府城,马车跟着不停跨街越巷,秦鸣鹤掀开车帘一角四处观望,倒是比兖州府又兴盛几分。
“咱这是要去哪?”秦鸣鹤挠挠头问道,几日赶路,人浑身都是酸的。
“许是去衙门吧?”孙妙妍也没来过济南府。
“咱这是去提学官衙门投文”,郑德崇说道,“你们若是去年参考就好了,也省得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