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招了两个衙役上前,“卑下因还有事不能相陪左右,便留下两个衙役供老爷驱使”。
孙清又是连连称谢,夏杨只道不敢。
秦鸣鹤上前告假,孙清当然不会拦他们舅甥相聚,只是细细叮嘱秦鸣鹤莫要误了考期便准了他。
秦鸣鹤出正厅到了凉棚和几人打过招呼,取过食盒书箱等物,便随着夏杨出门回夏家去了。
“秦士子倒是好运”,凉棚下一个士子不无羡慕,“今科定是考的出彩”。
孙妙妍瞅了他一眼,闪开几步。
白发学子长了两个顺风耳,闻听此话,忍不住道,“安贫乐道,君子当不因富贵淫乐”。
孙妙妍听他说的酸话,终究没有忍住,站起身讥讽道,“冯唐,抑郁穷年,至老无闻,吕尚年至八十,若无文王,终为渭滨之叟,垂垂白发,怎来的脸面也敢称老友?”
白发学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涨红着脸指着孙妙妍,你你我我半天,竟无一言回怼。
秦鸣鹤自然不知他走后之事,他现下正坐在宝马上左右环顾,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骑马,可谓是兴致勃发。
舅甥两人边走边说,穿城跨巷,不过二刻便到了一处一进的小院前,夏杨伸手要抱秦鸣鹤下马,秦鸣鹤不让,自个慢腾腾的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