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见他如此,心中思绪翻滚,财帛动人心,终究还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忆起石巍逝前容貌,又是想起他的谆谆教诲,再是想起求读三年,王氏无微不至的照顾,终归是狠不下心肠。
站起身道,“学生无所求,唯求先师墓冢有人照料,二娘得以奉养百年而无忧”。
“无他尔?”孟隆盯着秦鸣鹤道。
“不敢相求”,秦鸣鹤义正辞严道。
“哈哈哈哈”,孟隆大笑几声,寒霜尽化,温煦如春,拍了拍秦鸣鹤的肩膀道,“好,好,好”。
“表善里德,敬始慎终,矢志如一,君子之志也,至公无自私之心,行正大光明之事”,孟隆大赞道,“师弟快坐,且听师兄解惑”。
秦鸣鹤见他如此,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当下不语,只坐在椅上等他言说一二。
见秦鸣鹤坐定,孟隆朝着门外喝道,“何人随侍?吾师弟来拜,还不快快上杯热茶来吃?”
门外有人低声应是,秦鸣鹤撇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