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隆一听,不由笑出声来,倒是狡猾,居然打起来人情牌,细细审了一遍,也算不得错,在后面几股又将文思拉回正道。
再说以人喻道也不算错,笑着在卷上题了个“中”字。
等孟隆取过论卷,看过一阵不由站起身来,眼中有光,下了主台踱走几步,脸上笑意越发大了,孙清见状忙是凑上前去,看了几眼又闪到一边。
“好,好”,孟隆回了主台,提起朱笔在卷上画了三个圈,“此文倒是让人心神畅快,矢词胸襟,浩浩荡荡,经世致用之言”,又是赞叹几句。
孙清对此文不感兴趣是因为他重文采,而孟隆重实用,秦鸣鹤知他刚直善经济,投的便是实用这个巧,如今看来他赌对了。
孟隆嘴角含笑,又打开策问,一脸呆滞,虚指秦鸣鹤几下,“你跟石师居然学会了官场一套”,提笔点了点,“这岂不是老生常谈之事?开源节流,何为开?又何处节?”
秦鸣鹤也不答话,怎么开怎么节,翻开史书不是一片片嘛,他引经据典书写一番就是,若是提出具体操作,他还当不当人了?
“咳,原是以为你意气风发,如今看来竟也是酸腐余子”,说着摇头画了个三角,“十日后再来衙吧”。
“学生可是过了?”秦鸣鹤根本不以为意,他又不想做出头椽子,只是关心自己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