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可怜的是三等人,十余年苦读屡试不第,竟是连个县试也过不得,日日蹉跎最后拖累的家破人亡”,说罢叹息几声。
秦鸣鹤听得目瞪口呆,他原是以为就是作弊也得小心翼翼,听他这般说辞,原来枪手都光明正大。
“这......这......”秦鸣鹤有些哑言,“大老爷不管?”
“每年也不过是十几个一等人,二等人又不包过,大老爷何苦惹的众官员不喜?再说了又有几个纨绔真的是文理不通?圣意不明?”
何思问指了指鲁震道,“便是鲁兄,少时在应天府已有薄名,若不是籍贯在汶,怕是府里还不放他归亲”。
鲁震红着脸起身作揖,众人又是大笑,鲁震只得应承县试后请宴,秦鸣鹤笑着道,“感情几位哥哥是来打我俩的秋风?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等几个襕巾吃你一个白身,旁人听了定是会啧啧称羡,定是会当做一桩美谈”,郑德崇拍手笑道。
吃了几块枣糕,喝了几壶茶水,众人道别,言说等除服之日再来观礼,路迎走在最后。
见众人走的有些远,他疾步到了秦鸣鹤身前,压低声道,“早早寻孙师,托他作保,让他将你和鲁震并做一保”,说罢又是再三叮嘱,见秦鸣鹤点头认下,施过礼匆匆去追郑何几人。
秦鸣鹤趋送几步,站在路旁看着几人远走,心中不住嘀咕,这怕是又有事,而今日多半是路迎拾掇着众人来的。
因为在石巍治丧期间,两人因是年龄相仿,关系最好,秦鸣鹤还取了自己的手抄笔记送给路迎,路迎当时视若珍宝,感谢不已。
“这狗屎一般的操蛋人生”,秦鸣鹤破了忍功,低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