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接过一看,原来是将石家金银换做银票交于韩鼎之手,石府保留仆婢各五人,开支进项每每详记,半年一核,额外开支有秦鸣鹤画押后再交与县署有知县画押,最后再转给韩鼎。
其中额外标注突发事故,则由汶上三人垫付,而后核销。
秦鸣鹤这才明白孙清为何满脸苦闷,谁摊上谁也不愿意啊,钱财又不过手,有事还要垫付,关键是垫付后上官还不一定给,这万一要是韩鼎到时候不认账,三人哭都没处哭。
秦鸣鹤倒无所谓,当下点了点头。
等契书传回韩鼎手中,“你可还有其他之意?”
秦鸣鹤想了想,他不贪图钱财,可也不能无妄的背个锅在身上,当下便说道,“若是王氏百年后,石府家财可否给与汶上,如孙老爷所言一是用于孤寡老者,二是用于贫薄学子?”
韩鼎深深的看了秦鸣鹤一眼,秦鸣鹤不敢和他对视,忙是低下头,“好,好,你想的果是周全”。
草草几笔书写而就,孙清接过草样,抄写几份,堂中人都是签字画押,秦鸣鹤接过属于自己的掖在怀中,又给几位官老爷磕头。
秦鸣鹤暗忖,他如今不是磕头虫,而是磕头机了。
此间事了,孟隆邀请韩鼎并孙昌去衙署,好歹置酒洗尘,略表绵薄之心,韩鼎推辞不去,孙昌便推不得,只得随着县衙官员去了。
等送走几人,韩鼎回到庐舍,秦鸣鹤心下有些惴惴不安,缩着身子站在阶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