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郎,秦小郎”,秦鸣鹤瞅着眼前不断晃动的双手,无奈道,“刘伯,我听着呢”。
刘全长舒一口气,见秦鸣鹤脸色如常,又暗暗庆幸,暗揣秦家小郎胆子果真不小,料来是真得道君护佑,越发觉得秦鸣鹤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禁又多了几分窃喜。
刘全忆起旧时,当初老爷托长生观张道长知会个道童,道长言说慧根浅薄,不能胜任,呵,全是推托之词。
后来想着找个优伶童子既怕亵渎了太夫人,又怕事泄惹人耻笑,寻个农家童子又怕蠢笨害怕,误了大事,如今看来倒多亏了顾舍人。
他如此想,话语就带了三分热气,“小郎君考虑的如何?小郎君要是做得,制艺一事......”,虽然老爷应承,刘全也是话不说满,自留三分余地。
“为何要让我扮作鬼童子?”制艺是条件是结果,虽然没说明,但大家都清楚,原是让他背经,如今让他扮死,那总也要“死”个明白。
“唉,总要试探试探石二爷和他小儿心诚不心诚”,刘全愁眉苦脸道,“要是见了先太夫人慌慌张张,岂不是虚情假意,蒙骗老爷”。
秦鸣鹤心里暗嗤一声,这真是拿他当孩子骗,找这么个理由,谁突然见了个死而复活的人不吓的屁滚尿流?夜晚坟地里见磷火,还跑的比兔子快呢。
秦鸣鹤也不好穷根究底,毅然道,“大老爷既然教我制艺,那小子定是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