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分巡道风宪接了其弟的状子劾奏石巍,最后石巍去职,你们说他恨不恨?气不气?”那自然是又气又恨,两人又点点头。
“或是名声所累,或是父子之道,石老爷可能动不得家人,可他要是把气撒在你头上呢?”顾顺哲看着顾亮道。
顾亮忙是起身道歉,他也是鲁莽了些,“那......那秦家子要是做了道童,日后......”。
“个人自己的缘法,他也可能不去”,顾顺哲并不在意。
至于石巍寻亲道之人到底为何,关他何事?
二日卯正,秦鸣鹤用大毛巾轻轻擦了头上的汗,洗刷过后去披屋翻开《清静经》,念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昨日归家,秦二壮细细的和秦老汉说过此事,秦老汉大喜,让家里人不可打扰秦鸣鹤背书,如今家中悄然无声,就是两只老母鸡嘴上也被拴了麻绳,饿几天也死不了。
“石老爷这么大的官,从哪里找不到信道的人,实在不行从道观找个道童不也行?为何偏偏选了志哥?”夏氏担心道。
“咳,年前石老爷才到了县里住下,他既然都不和家里人来往,多半是与家中不和,他长久在外地做官,求学后来又去了京城,在咱县里又能有几个熟人?
再说他多半不想弄得满城风雨,让人以为他是为了图名,要不是顾舍人凑巧得了消息,这好事还轮不到咱们呢”,秦二壮笑了几声,满脸都是得意。
昨日听了顾亮的分析,秦二壮越发认定石老爷回乡荣养是假,破李孜省道术是真,这于秦鸣鹤来说当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