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老汉,棉袍旧帽,篝火一堆,依墙迎阳,饮新醪数盏,闲话薥长稻短,老牛阔棚,向旭疾行,菩萨送子临,脐间生恶露陡生。
“二哥,你再赶的快些,大姐头痛的厉害”,车厢里夏氏有些急不可耐。
秦二壮又抡了几鞭,“你怎么不早带我大姐去县城?正月里又没杂事,你......”秦鸣鹤缩在厢角看夏氏红着眼眶质问申文卿。
“我......这......前几日也没有事,村里的老婆子看过,说过几日就好,哪里知道会这般严重”,申文卿颤着双唇辩解一声。
“要是我大姐有事,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头”,夏氏恶狠狠的骂道。
大夏氏轻轻捏了夏氏手一下,夏氏忙是看她,“大姐你还痛吗?”双手按了按她两侧鬓角,“咱一会就到了县里,让李医士给瞧瞧,你莫急,定是没事”。
大夏氏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疲倦,小声道,“你......你莫怨你姐夫,我没事”。
夏氏双目含泪只得点头,狠瞪了申文卿一眼,转身拭泪。
老牛似是感悲,拔蹄奋发在辰正时分到了药局,秦二壮急着下牛车,差点摔个屁股墩,踉跄站起急着去找李医士。
“慢着点,慢着点”,随着话音,李医士绊绊磕磕的被秦二壮拥出药局,“这么急干什么?”李医士被推着一阵急走,累的有些气喘。
“您快给我大姐瞧瞧”,秦二壮打开厢帘。
李医士细细瞧了几眼,“抬到药局里,这是中风之症”,挠了挠头,“如今天寒地冻,倒也是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