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心下一哂,默道你惹得麻烦还少?又见他表情不似狠厉,一时摸不着他的意思,小心道,“大爷历来仁心,见不得穷人受苦受罪,夫人也是恼他胡搅蛮缠,气极罢了,小小石砚夫人岂会看在眼里?”
见王衙内点头,再是说道,“如今那汉子已然知错,正在牢中哭嚎求饶”,说着脸色一变,骂道,“那瞎了眼的狗贼,果真是不知好歹,夫人本是仁心慈面,料来想着看看粗鄙之物有何精巧之处,若是得夫人喜欢,大爷岂会不赏?”
王衙内更是点头,“你说的也是,果然是搁不到桌面上的狗肉锅,若真是有精妙之处,爷还能少了他的赏赐”。
李岩见他赞同,笑意更胜,“说来说去还是他没有那福分,如今投到牢里是让他醒目一分,是大爷为了他好”。
“哈哈哈”,王衙内笑了几声,“咱也不过是见不得穷人受苦,毕竟是不读书,又哪里知道圣人的道理”。
李岩又是拍了一阵,王衙内愈发兴奋,又嚷着李岩喝了几角酒,“还是你最懂我”,说着让随从打赏。
李岩见他醺醺然已不知事,才道,“大爷您也早歇,小人晚上还有轮值,不好误了大老爷的事,还要再去牢上走一遭,替大爷再教训教训那不长眼的囊贼”。
王衙内醉眼朦胧,摆摆手,“他既然......已......知错,放......放了吧”。
李岩长叹一口气,“唉,大爷就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