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称是。
“你如今字已得欧体真意,要日日勤练,临大字熟知架构,习小字磨砺迅疾,县试制艺当日便要写二千余字,若不迅捷如何得中?”
秦鸣鹤忙是点头,平常讲文,他也问过制艺一事,周夫子只是略略讲了县试,县试一日,日有四文,《四书》和以本经为题的八股文各一篇,论一篇,策问一道,合计约为二千字。
“你如今在读《大学》,朱子言,大学乃大人之学,虽说言有浅薄,但也是本意,你日后要日日诵读,熟背章句,磨研......研......”说着话,周夫子语气哽咽。
秦鸣鹤抬头一瞧,周进已是眼眶发红,湿意似要夺眶而出,忙是跪拜在地,泣声道,“先生......先生”,周夫子已是双袖掩面,耸肩无声。
秦二壮心中也有些酸楚,扶起秦鸣鹤,“你先去门外,看看牛车来了没有,莫要误了先生的回程”。
秦鸣鹤出了房,掩面急走,出了庵门,抬手捏了捏鼻梁,口中长出一口气,何其难也。
周进掩面缓了几息,心神平缓,起身施礼哑声道,“老夫失态了,倒让尊友见笑”。
秦二壮忙道不敢,“先生乃是性情之人,爱护学生,即便是临行之际,也是教导不忘,俺怎么会笑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