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一瞧,嘿,也是一张楷体字,看来有准备的不是自己一人。
周进正自谦,见荀玫也拿着一张仿写,当时便嘴角上扬,眼开眉展,他没想到这乡野之处还能寻到两个已培根基的童子,忙是接过仿写,看过一阵,“你这是仿的柳公权?”
“是”,荀玫作揖回道,“学生喜柳少师秉性刚直,不畏权贵,所以自小就临摹柳公字体”。
秦鸣鹤眼神一暗,暗道心机婊,他自称小子是因为没进过学,而荀玫自称学生是因为他进学拜过师,自称之差有时便是学识之差。
“好,好”周进看罢,在几个字上画了圈,“柳公之字初学王后学颜,既圆润厚重又开阔舒展,你这几字已得其中真意,日后切记要多多练习,万不可恍惚松懈,持之以恒定有所成”。
当、定,一字之差,或许就谬之千百里。
荀玫赶紧称是,谦虚受教,周进神态放松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你二人都已摹字,料来这三百余字都已认识了?”
秦、荀两人都是应承。
周进继续问道,“你二人如今学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