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月,己未日,正月十八。
从青山而下一少年人,头发挽髻插了根桃木钗子,似是道人一般,肩上披着破夹袄,背了一捆柴火,手中提着斧头,脚步轻盈,面带微笑,嘴中似是哼着什么。
路过观音庵,少年探头瞧了一眼,见有一老年人正同大和尚说话,想来应是社学的先生,少年人咧咧嘴,背着柴火回了家。
“小弟,天这么冷,再说家里又不缺柴火烧,你怎么又去砍柴?”到了门口,正巧大丫出门。
“大姐,你要作甚?如今外面正冷,快家去吧”,说着秦清推着大丫进了院。
自打大年夜秦清流泪不止,众人都以为他发癔症,吓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哪知后来居然亲亲热热的叫着爷奶爹娘姊姊,众人都是大惊大喜,秦李氏初一就去了前面的观音庵发愿,燃灯上油。
“小弟,你今日要去上学,怎么还去砍柴?快去收拾收拾,莫要误了时辰,惹的夫子发怒”,大丫想接过柴火,被秦清嬉笑闪过了过去。
“误不了”,秦清卸下柴火,洗了把脸,同秦老汉几人打过招呼。
等吃罢早食,秦老汉扯过秦清道,“往日,你曾祖早就取了名字,如今你要入学,我也正好告诉你”。
“祖父是什么名字?”秦清有些好奇。
“鸣鹤”,秦老汉笑道,“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