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慢慢吃,不着急”,秦鸣亮凑近低声道,“叔外祖给了我家一坛,明天让祖母再炸些来吃”。
秦清嘿嘿傻笑几声,夹了白菜猪肉慢慢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大郎打了嗝,红着脸对秦老汉笑道,“爹,今年倒是比往年丰盛,有鸡有鱼,与城里的富户也是不遑多让,想来家里收成丰裕”。
秦老汉喝的有些高,吸嗦了两口鱼骨,“又没添良田,收成又能多到哪里去?倒是托了你二弟的福,用上了土炕”。
秦大郎今日才知家里的土炕是秦二壮支的,心下有些想法,可他不愿意开口,如今正好接着道,“二弟好本事,要是去了县里,说不得还能多赚些银两”。
秦二壮笑了笑也不接话,去县里给你家支炕吗?
秦大郎见状心下更恼,有心说句重话,心头闪过二舅兄那似笑非笑的脸,忍不住心中一颤,扭头去看顾氏,却见顾氏也没了往日的嚣张,低眉顺眼的正吃着饭。
忍不住长叹一声,却是挨了秦李氏一筷子,“大年节的,你叹给谁听?你三弟还在西北吃土,好吃好喝的供你,还吃出罪过了?”
秦大郎也不敢驳,只是强解是打了个长嗝,秦清左右看了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宜占不到就是吃亏,吃亏可不就难受吗?
外面稀稀落落的传来鞭炮的声响,夹杂着青竹爆裂的声音,又有顽童欢呼叫喊声,惹得鸡鸣犬吠,一时间热闹起来。
“大哥,我们去放烟花吧”,秦鸣石低声对秦鸣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