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申文卿惊叫一声,撩起下摆拔腿就要跑,秦二壮忙是抓了他的臂膀,“你慌甚?左右弟兄们都在,招呼一声都去就是了,还怕了那措大不成?”。
松了手,秦二壮回屋招呼一声,又是细细叮嘱秦清看好土炕,压了刘春在屋内将石板糊上草泥。
等和秦老汉招呼了一声,几个汉子便拿着镐锄木棒随着申文卿匆匆去了刘氏宗祠。
等秦二壮回转已是申时二刻,此时间刘春早已归家,披屋内秦老汉正在教秦清识字,见秦二壮回来,抬头道,“是那刘癞子死了?”
秦二壮先是看了土炕一眼,点点头道,“小年夜里死在山道上,今日寅正时分他家的老娘出去拾柴发现的”。
秦老汉叹了口气,似是愉悦似是感叹,“刘老驴是不是想着吃绝户饭?”
刘老三因是脸长,又是有些心黑,使唤起家里人不管不顾的,家里几个丫头说是发嫁,实际都被他发卖了出去。
他又手辣,年轻的时候在县城混迹几年,认识几个青皮地癞,后来不知道哪里通的路子,反正是做了百号人的刘氏家族的族长,村里其他姓的人便给他起个诨号叫“赛老驴”。
秦二壮摸了摸炕面,如今还有些湿,添了把柴,搓搓手道,“可不是咋地,我们几人去的时候正带着几个刘家汉子朝着申老爹龇牙”。
秦老汉点点头,“说来这刘王氏也是可怜人,虽说刘癞子不成器,可总归也能撑门立户,这一死,家里净是孤儿寡母,这个年怕是难捱”。
说着又是想起一事,“他家里不还有一幼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