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农家的薄裘其实不过是棉布做面,里面装了芦苇毛,略有余钱的农家做来给幼儿夏秋用,轻便还保暖。
没钱的人家便去成衣铺或是赁衣店求些布头缝起来,再多装些芦苇毛用在冬季御寒,其实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秦清忙是抓住薄裘,带着笑脸又是哀求,又是应许给她瓜片糕吃,二丫才哼了几声退出门。
秦清换好衣服下地,忙是走到了书案前,见前几日撒泼打滚好歹从秦老汉手里求来的《伤寒琐言》已经合起了书页,如今压在《性理字训》下,心中松了口气。
自十一日从打麦场回家,秦清鼻子有些不通,可能是犯了风,虽说喝了葱姜水,如今已是大好,可秦清却是被吓着了。
秦清暗想,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穿越之人,既无系统傍身,又无金手三指。
娘不是天上的王母,爹也不是阎罗真君,那他自然就是肉体凡胎,穿越一趟也挺不容易,自然要苟全万策以保性命。
前世因为喜好的原因,秦清也研究过一段时间中医,虽说不精,但也不至于开一剂而卒,相反一些小毛病能早防早知早治。
在这个感冒就有可能要人命的古代,学点医术治未病以致己愈实在是必行之事。
想到这,轻轻摸了把《伤寒琐言》,又想起秦老汉说起此书已近百年,是老祖宗在浙江时所采买,是余杭的节庵道人所着,万万不可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