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哼了一声,“今日总甲来,怕也是给咱压碾子,要不是......”,如今孩子好了,秦老汉也不便多说。
秦李氏心道,谁说不是怎么地,若是当初志哥儿好好的,谁还能偏了心不成?
再说又偏了几分?老大眼瞅着进了衙里,亲家给找了机会做书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是花了几十两银子,可不也是为了家里?
这往年苛捐杂税不是少了许多?去县里交租,衙门也不踢斗,每年都比别人家少交不少。
秦李氏想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吃食上,也没委屈了他们,想着老大家两个男娃,家里便多养了几只鸡,每日里煮六个鸡卵,老三不吃给了他们两家,老婆子我也没扣着不给”。
秦李氏说着便伤心起来,红着眼眶,不一会便是落泪,泣声道,“除了那有钱的富户,谁家养个傻子?咱都养到了这么大,我何曾虐过他?”
秦老汉见她如此,叹了口气道,“唉,怕是怨你那年将他扔到了山里,老二虽说不言语,心中却是有恨”。
秦李氏哭声大了起来,更是委屈道,“为的谁?为的谁?那个没良心的混蛋,老娘又没让他休了夏氏,不过是想着夏氏收了心,别见日里操心个傻子,那年郎中都说了夏氏伤了身子,日后生不得孩子,怕他断了后,连个烧纸的都没有,想着将石头过继给他,怎么就不念我的好”,说罢又是呜咽出声。
“好了,好了”,秦老汉有些恼怒,“看你哭甚,没有爹娘的不是,咱又不是那般亏心人,他敢再怨恨,打断他的狗腿”。
又是小声道,“看志哥儿好了,咱日后啊,也别管他家事了,他那叔丈给他寻了差遣,他那舅兄又在大老爷前露了脸,将来也算有了出路,以后凡事都分三份,他们以后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