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连连称赞,“二位公子快些去船仓休息,这外面风大,你们下次可一定要小心。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你们,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轼扶着陆子阳进了船舱。
两个人都太累了,直接躺了下去。
水波荡漾,小船左右摇摆。
“抑郁症是什么病症?”苏轼问道。
“一种很复杂的疾病,外部环境压力可能会导致这种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只是不开心,心情低落,一旦发病,就会忍不住想要轻生,会觉得活着是一种折磨。”
陆子阳很平静的给苏轼解释着。
“所以你经常都会有轻生的行为。”
“也没有经常吧,几次而已,不过一次都没有成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苏轼用余光瞟到了陆子阳手腕上的一道疤。
他感受到了苏轼的目光,很快将自己的手腕藏了起来。
“那这病真的没有药可以治疗吗?”
“这里没有。”
“这里没有?你经常给我提起你来自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
陆子阳用大拇指扣大拇指,反复交叠,内心复杂。
“我还没有勇气和你们说起这件事情,我害怕你们都以为我是疯子,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陆子阳停顿了片刻,说着:“你们就姑且把它当做我的家乡吧。”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苏轼,见他沉默,他继续说着:“自从我得了病,我变得很讨人厌,十分拧巴,内心脆弱又敏感,恐惧又自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你只是生病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