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公:“陛下不是提醒了她。”
皇帝:“她拿朕的话当放屁。”皇帝说这话时一股子愤怒听者可闻,“等她知道康王在外鬼混……”皇帝笑了笑,对任公公说,“一定要好好跟我说说,哈哈哈……”任公公暗道,公主,你爹这爱听墙根的毛病可别随了去啊。
皇帝坐在去凝肌池的车辇上沉思,任公公看着,也不知道皇帝出神想着什么。
皇帝悠悠的说:“任予,你还记得怀柔王吗?”
任公公:“奴记得。”
皇帝:“皇位本要传给他的,朕的这位兄长,那心肠犹如菩萨,先帝就是看他太过柔顺,一直犹豫。怀柔王不杀生,讲究以德服人,太形而上了。虽也嫉恶如仇,可不想杀人止恶。生在皇家,本是薄情,今天如果朕的位置是朕的这位兄长坐,大宣可能就没了,杀伐决断是作为君主必须有的。朕想朕的澄玖是不是太像怀柔王了。”
任公公:“奴倒觉得公主更像陛下,公主也不是好欺负的。敢以身犯险引来歹人,那天要姜悠暴尸,要气死姜相,还替徐老夫人挨了一刀,就不像一般贵女所为。远近亲疏,嫉恶如仇心里拎得很明白。”
皇帝噗嗤笑了:“是很明白,你得了她多少好处。”任公公一笑,这就别争了,占了人家闺女多少孝敬就别让这亲老子吃醋吃多了。
皇帝下的圣旨一时间皇宫就都知道了,那样的下旨想不知道都难。
皇帝与小稚在凝肌池正玩得开心呢,就有太监来报:“陛下,太后快不行,皇后已去了。”
皇帝心里是有准备的,但是这准备也太快了,明天就是明云俩家的喜事,澄玖要太医拖到明云婚事之后,一想就知道是谁搞的鬼。
稚是个明白事的,今日与皇帝做了一次,虽皇帝还想,自己还想,遇到这事就只能今日作罢。立即给皇帝更衣,皇家腰带都没系好就出了凝肌池。
皇帝赶到时,一屋子的妃嫔、亲贵,跪了一地。多久不见的伯伯、叔叔、姑姑、姨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屋子的亲戚,澄玖有的都叫不了名来,跪得那叫一个密密麻麻。澄玖跪的直直的,背上的伤想不直都不行。皇后嘱咐了,让澄玖跪的远点儿,别让太后看到她激动,太后自己把自己气过去,太后怎么地也不能赖到澄玖头上让一些人做文章。澄玖乖乖跪的远远的,紫莱跪的都比澄玖近的。
稽鸿浩跪在床上,太后侧躺着,祖孙俩手握着手,泪眼娑婆。皇帝看到也是大为感动。
太后看到皇帝也跪在床前:“儿呀,浩儿就……”
皇帝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母后放心,朕会用心教导浩儿的。”握握太后的手,“母后,看,都来看太后了。”
任公公道:“康王还没有到。”
康王妃:“母后,等等,康王正在路上。”
一小内监哆哆嗦嗦的说:“王妃,王爷不在府里。”
康王妃:“那去哪儿了?”
小内监:“王爷一直没在府里,不知道王爷在哪里。”
康王妃一听就火了:“你个奴才,你能不知道王爷在哪里?快去找,找不到,扒了你的皮。”康王妃心里窝火,我在这宫里没日没夜的服侍,就为了儿子能当上皇储,你居然去逍遥快活。
又一小内监来报:“康王进宫了。”
康王妃:“在哪里找到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