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使臣面不改色道:“这位是东胡大将军戈哥答之子戈蒙,怎会是公主的奴仆。”澄玖想:原来他叫戈蒙,还是将门之子。
徐知霖:“那日当街很多人都可以做证。”
皇帝一笑:“公主顽劣,还请戈蒙小将军不要计较。”
戈蒙:“既然公主顽劣,就送来东胡,戈蒙愿在东胡为公主奴仆,皇帝您看,如何呀?”东胡一片赞同声,澄玖心想:这厮当真欠揍。
澄玖见皇帝的的又握成了拳头,任公公声音不大不小的慢慢说:“陛下,烤羊肉好了。”
皇帝:“那众爱卿们一起尝尝这东胡的烤羊肉吧。”
戈蒙:“皇帝这样好客,就应当把公主给我们吧。”此言一出,甚是狂妄,这话说的太难听,“那日,我还扛起一女子,好似是个什么贵女。在大宣,被这样的女子是嫁不了别人的,不如一同送来吧。好似脸破相了,无妨,我东胡勇士会负责的。此事由公主所起,公主也应负责,二女同嫁东胡,我东胡定不会亏待了她们。”好一番混淆视听、胡搅蛮缠的说辞。
皇帝的脸色真不好看了。
澄玖心想:这番说词是不是每个朝堂都有人会呀,父皇,您不是一个人,所有君主真应该联合起来,这样的人多烦人呀,拉出去砍了都不为过。
此招怎么破呀?没有不能破的招,就见一妇人从殿外哭喊得进来, 扑通一声跪下高喊:“陛下做主,求陛下做主,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帝眼睛瞬间亮了,温声问道:“这是因为何事呀?”澄玖一看这不是德妃身边的赵嬷嬷嘛。
那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臣妇是姜念的姨母,就是姜夫人的亲妹。我那外甥女居然顶撞公主殿下,本就罪该万死。但是这个畜生……畜生……”指着戈蒙,“当街调戏、侮辱姜念,我那苦命的外甥女啊,这一生的清白没有了……我姐姐在家都哭晕不知多少次了……外甥女要自尽呀……好几次要自尽呀……不能活了……”皇帝就让她说着,也不拦着。皇后看差不多了,就示意让人去扶她,结果,这妇人一轱辘又跪好,义正严辞的说,“陛下、娘娘,宽恕臣妇殿前失仪,臣妇实在……”又哽咽上了,平复一下接着说,“此等狂徒,当街调戏民女,依大宣律法应是个什么罪?请陛下、娘娘为臣妇的外甥女做主,就是外甥女死了,也要治这个畜生的罪。这是在我大宣呀,求陛下做主。”说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澄玖心想:哪儿个国家都怕妇人撒泼。这嬷嬷与姜府是亲戚?这嬷嬷不是有名的哭包嘛,那眼泪来的那叫一个快,说哭就哭的本事是一绝。还没等眼睛眨一下呢,这嬷嬷眼泪就掉下来了。看看同样坐在上位的德妃一脸平静,淑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澄玖一看,皇帝龙颜大悦:“你放心,朕为你做主。来人,把这戈蒙关进大理寺,听候发落。澄玖公主管教奴仆不严,罚俸半年。”
澄玖恭恭敬敬的起身:“谢父皇恩典!”东胡使团一看,都懵了,公主都被罚了,这还谢恩呢。
戈蒙大喊:“那日不是罚我了嘛,罚我为公主奴仆了,怎么今天又找后账?”戈蒙自己承认是公主奴仆了。
皇帝一本正经的说:“噢,原来是这样。”想了一下说,“那公主也该罚,那日就该把你狂徒送进大理寺,没有依大宣律法行事,罚公主抄写大宣律法三遍。”
澄玖心里偷笑,大宣律法三遍现成的,徐先生教的时候自己写了好几遍,面上淡然道:“儿臣遵旨,儿臣知错。”
戈蒙就这样被押走了,那名臣妇被扶了下去。
东胡使臣一看,得缓和一下气氛:“陛下,来大宣的路上,抓到两只熊,供陛下赏玩。这两畜生不会养,才耽误了进帝都的脚程。”
抬进来一看,是一大一小,母熊带着小熊,全身就黑白两种颜色,很可爱。母熊一直看着另一只笼中的小熊。
有人知道说:“这是猫熊。”
澄玖看到于心不忍:“把它们关在一起吧,换大笼子。”
皇帝:“看看兽园师会不会养。”
东胡使臣:“它们吃竹子和笋,其它的也吃一些。”
皇帝:“这些好说,大宣弄这些还是很容易的。”
国宴终于在一片祥和、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皇后告诉皇帝,那妇人是德妃的嬷嬷。皇帝一听就明白了,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晚上,皇帝去找德妃了。
皇帝好久没有去德妃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