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范九安冷静下来的声音响起:“鼻子蒙上了。”
语气中带着一些乖巧讨好的意味。
谢长欢嘴角翘起,将手腕送过去:“喏,受伤了,你可得牵好咯。”
血肉模糊的手背刺痛了范九安的眼睛,他闭了闭眼,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伤口裹住,外头用细长的布条交叉系了一道。
准备打个死结时,谢长欢急得嗷嗷叫:“诶诶!九安,给我绑个蝴蝶结,蝴蝶结丝带装饰的造型,俺最喜欢了!”
范九安顿了顿,按照系鞋带的方法打了个蝴蝶结,然后示意他换个手。
谢长欢对这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不太满意,想说换一个,想起刚刚范九安打结时一脸严肃,如临大敌的模样,撇了撇嘴,算了,放过他吧!
另一只手举起来时,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彼此的目光不期而遇,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谢长欢以为已经丢了的花,此刻静静地“趴”在他手背上,遮住了模糊的血肉。
他下意识甩了几下,那花像是用502胶水粘上一样,竟纹丝不动。
一瞬间,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两人心头。
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谢长欢,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全身的小汗毛腾地起立,瞧着比他大兄弟还坚挺、啊呸,才不是!
谢长欢想扯下花朵,抬起手一瞧,您猜怎么着?
嘿!他的手已经被包成了猪蹄!
有一种丑,是你费尽心机加上点装饰,好不容易看顺眼,一会儿功夫没盯着看,再次见到时,它还是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