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驳道:“这跟我们赚钱有何相干?即便他们暗中操纵,但咱们辉耀在江城翡翠市场深耕多年,根基深厚,陆氏集团若想分一杯羹,难道不是要看咱们脸色行事吗?”
“你简直愚不可及!”
孟志怒不可遏,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件小摆设用力掷了出去,砰的一声响,碎裂的碎片四散开来,“陆家岂止是一个简单的上市公司?他们背后隐藏的力量深不可测!辉耀能有今日的垄断地位,全靠陆家的默许与支持,这表面上的风光背后其实脆弱不堪。一旦陆家认真起来,要彻底垄断市场,我们辉耀要与之对抗,所耗资金将是一个无底洞。我现在所做的,正是防微杜渐,你却在这里给我添乱添堵!”
电话那头的裴咏听着父亲的愤怒,喉咙里滚动着一丝干涩,虽然心里满是不甘,但嘴里仍旧硬挺着反击:“爸,您太过忧虑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分公司嘛,他们进驻江城,不也是事先跟咱们打过招呼,寻求过同意吗?”
他略作停顿,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坚持:“而且,是您亲自点头,他们才敢在此立足的。咱们辉耀出身清白,从江城一步步壮大,根基牢固,背景怎么会弱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爸,您的观念也该与时俱进了,别……”
“够了!你这是翅膀硬了,开始不把我这个当爹的话放在眼里了是吧?”
孟志没等儿子说完,便严厉打断了他,“那两个凭空冒出来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如此忧心忡忡,怕我们的标王地位就此拱手让人?”
被父亲一语中的,裴咏的声音不由得低了几分,有些底气不足:“他们自始至终都戴着面具,只知是一男一女,面目模糊不清,身手更是异常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