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屿害怕自己弄错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只靠一个离奇而荒诞的梦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自己是神经外科的医生,他了解大脑,人很容易在想要某一些答案的时候,会刻意去编织梦境来迎合自己的期待。
怀里的人正睡得安详,段向屿内心沉闷的不行,给周穗盖好被子,轻轻起身到阳台上透气。
手头没有烟来解乏,他撕开两块薄荷糖扔进嗓子里,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外面的星星。
高楼里的视野很宽广,但自从离开县府大道的小院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满天繁星的景象。
那个二层小楼离天空很远,但是离星星却很近。
两块糖嚼完,思绪还是很乱,他又从糖盒里抓两块糖。一伸手却抓到了一双柔嫩的略带着冰凉的小手。
转头一看,竟然是周穗。
她穿着一身薄薄的裸色丝质吊带睡裙,头发随意地散在肩头,眼眶红红的,光脚站在他面前,脚指甲上的橘粉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显得亮闪闪的,像熟透的樱桃一般。
“别光着脚丫,地上凉。”
段向屿顺势抓的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躺椅是单人位,两人依偎着靠在躺椅上。
“怎么醒了?”
“发现你不在,就醒了,”
周穗嘴唇轻轻嘟着,声音有些歉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