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
周穗冷笑一声:“我只记得他当妈妈的样子,我想知道在没有成为我的妈妈之前,她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直都期望着能够梦见妈妈,哪怕是在他人生的至暗时刻,在看守所里望着铁窗,等待月光透进来的时候,他无比希望妈妈能够随着月光入梦来,给她一些指引,哪怕只是一声安慰。
可惜并没有。
妈妈从来都没有在梦里出现过。
如果不是靠着时常翻找那些照片,他连妈妈的样貌都已经不记得了。
再过几年,她就会比妈妈年纪大了,如果再在梦里相遇,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喊妈妈,恐怕会很难以启齿吧。
詹永明笑笑,轻轻舒一口气,还颇为怀念地说:
“你妈妈是个特别有魅力的人,我曾经非常崇拜她,确切地说,我们整个社团都崇拜她。”
周穗颇为不屑的笑笑,他这个话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如果我妈知道你出卖她的女儿,借助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猜她会不会托梦找你?”
詹永明叹一口气,轻轻解开脖颈的两个扣子,微微拉衣领,内一道长长的疤痕显现出来,盘踞在他的锁骨和肩胛上,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你说我是故意的,我不辩解,但我也得到了你的惩罚。穗穗,那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比谁都要心疼。我辜负了朋友的嘱托。这些是我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