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笑笑,忽然觉得这一套歪理还挺管用的。
“你是怎么能把这么一句丧到极致的话,说得这么有教育意义。”
“你们心理学上不是有句话吗,不要让昨天的暴雨淋湿今天的你,这句话在我看来还有后半句,”
段向屿上一句还讲着大道理,下一句忽然又变回那个赖皮的嘴脸,双手掐住周穗纤细的腰肢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紧紧贴向自己,用气音在她耳畔说:
“但是可以被我弄湿。”
又来了。
段向屿对开发她性趣的这件事,向来乐此不疲。
但这个人非常割裂的是,每次他在说这种污污的情话时,眼神总是那么透明澄澈,像被风卷起的细雪。
周穗忽然想起来两人那未能成行的约定,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她烦透了暴雨来临前的闷热,潮湿,一心向往着能有一场暴雪披头盖脸地落下来,将他们两个埋成雪人。
讨厌夏天的闷热是真的。喜欢看雪是真的。
“阿屿,我们冬天办婚礼吧。”
段向屿眉头一拧,反复确认:“我还要等半年?”
周穗很认真地点头:“我想穿着雪白的婚纱,跟你在冰天雪地里跟你交换戒指,然后我们的每一句誓言都冻进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