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约定好先去给高冬青过生日,下午再去烈士陵园给段望野扫墓。
到医院的时候,高冬青刚做完一组康复,其实能看得出来,他完全是看着尚时序的脸色。
每当尚时序陪床的时候,他训练得格外认真,很像是一个努力争取家长认可的小孩。
只可惜最近他的病程进展很快,康复训练并没有很好的成效,刚住进医院那天还能说完整的句子,现在说几个字都要累得喘气。
父子俩正在聊天,两人便没进去打扰,等在门口。
“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了吧,不吉利。”
尚时序背对着门口,声音低缓沉静。
“我心里有数,快到日子了。”
高冬青烫着嗓子,一字一字的向外蹦。
休息片刻之后,他又继续问:
“你妈葬在什么地方?”
尚时序沉吟片刻,看着他说:
“我妈在立案厅干了一辈子的调解员,死后不想跟人打交道。她没让我买墓地,不让祭拜,就让海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