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屿没有和叶灿星讲这些,她是从小被捧在手掌心长大的,无论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富足,她即便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是无法理解被亏欠和忽略是什么滋味的。
叶灿星耸耸肩,尽管不是很认同他的想法,但还是爽快答应了帮他去问。
“话说回来,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我给你买回去的车票,豪华头等舱。”段向屿一脸认真地说。
“总想赶我走,真没劲,无趣的男人。”
叶灿星嘟囔一句,甩着胳膊离开卫生所。
段向屿走到住院处看,小松并没有睡着,他正趴在窗边看天上的星星,双眼是空洞的。
这种眼神他很熟悉,跟当年的周穗一模一样,对现实无力。
大人总觉得孩子哭一场闹一场无所谓,睡一觉,天亮了自然就忘了。
其实孩子的记忆力向来是最好的,尤其是对伤痛,他们不会麻木,只是因为暂时无力反抗,所以容后再议。
有朝一日能够冲破束缚,他便会挣脱这个牢笼,一去不复返。
**
下了第三节晚自习,周穗感觉嗓子都要冒火了,回寝室用电磁炉熬了一份冰糖雪梨粥,边喝边润嗓子。
正在翻教案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段向屿打过来的。
最近这段日子,他每次都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像是知道她的作息时间似的。
周穗不得不承认,她每天也都在盼望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