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还是很好吃的,我兑点水就成。最近控糖,实在吃不了这么甜的东西。”
叶灿星拿起水往面碗里加,边加边问说:
“段医生,我真的是来征求你的建议的,你觉得我要不要转到研究上呀,我觉得临床太苦了,我搞不来。”
段向屿在周穗旁边坐下,调了温水给她们两个倒好,不紧不慢地说:
“不喜欢的事没必要勉强,你才大二,后面要读研、读博还要规培,继续熬下去还挺痛苦的。这只是我个人观点,你做决定之前,最好还是跟你的父母沟通。”
叶灿星嘟嘟嘴,似乎并不是很想征求父母的意见,执着地问:
“段医生,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学医呀?这条路太苦了,总得有什么支撑你的力量吧。”
段向屿轻笑着靠在椅背上,单手搭在周穗的椅背上,似乎并不是很想直接回答,模棱两可道:
“当时错过了国内报志愿的时间,国外留学可选的专业就那么几个,就选了临床。”
听她说这个,周穗一下没注意,吸了一根面条进鼻子里,坑坑咳嗽起来。
段向屿给她递上抽纸,周穗接过,没敢看他的眼睛,低头说:“谢谢。”
“嗯。”
段向屿低声回应,手还是搭在她的椅背上,周穗都不敢往后挪动,只觉得后背发烫。
当初填报志愿前夕,周穗因为家里的事回了新京。
也是在她走之后,段向屿家出了事。
段向屿顾不上填志愿,却还替她留心着。
发现她的志愿也没有填,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事,发了疯似的追到新京,没找到人,倒是收到了一通电话,跟他分手的电话。
周穗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感觉有一股很强烈的酸味冲向鼻子,不知为什么,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