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是可以改,民法典都更新了,学校要与时俱进啊涂老师。”
凃睿似乎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但周穗面色凛然,丝毫不退让。
片刻之后,他终于肯松口:
“如果她这次三模考试能冲到全市TOP10,我可以考虑留下她的学籍,但记过不可免,档案里一定会留下记录。犯过错的人,总要证明自己有价值才能留下,也总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过错?”
周穗冷笑一声,看着凃睿,字字铿锵道:
“一个孩子为什么要选择轻生,这背后的原因你有深究过吗?你没深究过,又怎么知道一定是这个孩子的错呢?你就敢保证,你不是加害者吗?以往你在操纵舆论的时候,你确定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吗?”
凃睿愣住,眼神有些闪躲。
“我可以保证她冲到TOP3,不记过,档案里不留记录。你答应,我就配合采访。”
TOP3有难度,但对单晓敏来说并非不可能。
“我还没说完,”
涂睿接着说,
“你要说服你的主治医师一起来接受采访,让他证明你的伤势非常严重,是九死一生才博得一线生机,拿到这张同情票。”
“成交。”
周穗说。
***
周穗只是表面答应得痛快,说服段向屿怎么可能是件容易的事。
她合计半天,去医院门口的图文店里定制了一面鎏金的锦旗,趁着快下班的时间去找段向屿。